秦芒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,毫不脸红地自夸,“啧啧啧,有我这样贤惠漂亮的老婆,你在外面是不是特别有面子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你看看你做了什么破事!”
秦芒终于切入主题,讨伐道。
贺泠霁没答,今晚喝了烈酒,原本尚算清醒,而此时细碎的酒意被她撩得汹涌,根本没注意听。
偏生秦芒还毫无察觉地用手去戳他,小嘴叭叭,“毫无身为已婚男人的自觉,还不染女色呢,在八卦论坛都快被各路女明星染成水墨画了,你……”
望着一张一合的小嘴。
贺泠霁视线有些模糊。
“啊……”
秦芒蓦地被抱到了扶手上。
她惊呼了声,被迫止住话音,徒留尾音,试图留缠着逐渐稀薄的空气。
她与贺泠霁很少离的极近。
干净又清冽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酒精,熏得秦芒脸红心跳,脑子一团浆糊。
很快,发现那人掌心贴着她的手臂。
他身上温度偏低,与秦芒小火炉的体质,形成鲜明对比。
等回过神来,秦芒已经被迫坐在玻璃扶手上,身后悬空,仿佛巨大的漩涡,要拉她坠落。
尤其察觉到贺泠霁喝了酒后,秦芒心臟怦怦跳的不停,非常担心他仗着酒精搞花样。
想到这,她条件反射地双臂牢牢地箍住面前男人的脖子,“不不不,太危险了!”
“我可不想明天的头条新闻是‘夫妻高空某行为,双双坠亡,面目全非。’”
她可不想人死了,还要再社会性死亡一次。
随着她很是惜命的动作。
垂坠感极强的裙摆下散,与笔挺清冷的黑色西裤纠缠,在夜里,构成一幅危险又绚丽的画面。
“好。”
贺泠霁被她这般模样取悦,破天荒地多了几分耐心。
回到了主卧。
今晚时间足够。
“嘭——”
主卧房门关闭。
室内亮如白昼,华丽璀璨的灯光映出大床上那漂亮纤瘦的身影。
望着从浴室内出来的男人。
秦芒脑海中浮现游艇那夜。
见他徐徐走来。
秦芒红唇翘起一点弧度,忽然往后退了退,当着贺泠霁的面主动扯下一截小蕾丝,眉目写满美艳风情,很是大方地递过去,“拿去用吧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仙女记仇。
必须要报復回来。
他不是喜欢吗,喜欢就给他。
哎,她可真是全天下最大方贤惠的妻子了呢。
贺泠霁没接,灰蓝色的眼瞳凝视着她,如幽幽深海,让人无法窥探他的想法。
秦芒望进他的眼瞳,一瞬间发现,自己或许有深海恐惧症,不然怎么会发抖呢。
她虚张声势:“看我干嘛?”
不知过了多久。
男人冷冽声线缠了丝哑,长指拂过她垂落而下的发尾处,慢条斯理道:“这里。”
“似乎更好。”
!
双目对视,秦芒脸微微一红,扯回自个微卷的发丝,不甘示弱道:“果然,你就是馋我身子!”
“……”
这种事情。
这个狗东西,到底怎么顶着这么一张性冷淡的脸做出这种事情的!
衣冠禽兽!
然而很快,她再也说不出什么让贺泠霁不爱听的话。
许久之后。
?
秦芒睁开一双覆了雾气的眸子,入目便是炽白绚烂的吊灯,光影模糊。
下一秒。
却被捂住了眼睛。
呼吸间,男人身上淡淡的酒精已经完全被冰原冷香覆盖,明明是分外冷冽的气味,偏偏融了几分蛊惑的甜香。
是她身上的香。
视觉被阻,却更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极致危机。
秦芒半晌,才冒出来句:“我、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!”
跟贺泠霁一起睡太痛苦了。
莫名其妙浮现出邬羽西游艇那句惊天动地的“干翻了”三个字。
当时以为她吹过头了。
现在发现。
之前是她低估了,分明是要死了。
“贺太太,我没有分居的想法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
“嗯?”
贺泠霁语气淡然,仿佛在说什么正经事儿:“贺某馋你身子。”
秦芒:“?”
草。(植物
贺泠霁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记仇精?
烈日夺光
翌日清晨。
“叮铃——”
闹钟声音在安静卧室内响起。
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,像是给床上少女卷翘眼睫镀上了金边,秦芒眼睫轻轻颤了几下,才艰难掀起。
无意识低呼了声。
浑身上下有种做瑜伽过度后的症状。
酸、麻、胀、痛。
各种滋味混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