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并未说得清楚。
算是胎记。
算是。
这两个字,很不对劲。
是就是不是就不是。
况且谁家胎记长得这么恰到好处!
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胎记。
有问题。
不会真是青春叛逆期为哪个女孩子而纹吧?
明知道那个时候的贺泠霁,自己还不认识。
但——
一想到他曾经为别的女孩子、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,秦芒心里像是捏碎了好几颗柠檬,酸酸的汁液蔓延全身。
小狮子嗷呜喵:【你早恋!】
【你叛逆!】
【你不干净了!】
秦芒不好受,贺泠霁也别想好过。
她连发三条!
贺穷穷:【这次又在演什么?叛逆未成年学生?】
小狮子嗷呜喵:【……】
【你在岔开话题】
【你心虚了!】
【截图jpg】
截图是男人干净漂亮的脊背线条,往上是隐秘繁复的花纹。
【这是为了谁纹的!老实交代跟谁早恋了!班花校花学妹还是学姐?初中高中还是大学?】
【真没看出来了呢,咱们贺总还有年少轻狂的一面呢。】
贺穷穷:【我也没看出来。】
就在秦芒还要闹得时候。
贺泠霁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秦芒秒接通,语气很不开心,红唇淡抿着,气汹汹道:“怎么,故事太多,打字不方便?”
贺泠霁听到贺太太赌气的语调。
清冷声线染着点纵容的笑意:
“打字确实不太方便。”
“不够正式。”
“哼——”
没等秦芒继续发小脾气。
贺泠霁徐徐继续道:“毕竟,我就一篇故事。”
“好呀,我就知道你……”
秦芒像是一隻炸毛的小狮子,不知何时开始起,她在贺泠霁面前,再也不掩饰对他的在意。
偏偏贺泠霁也恍若不绝。
少女尾音尚未落下。
男人低敛清冽声线在耳畔响起:“和一隻小狮子的故事。”
“要听吗?”
秦芒小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像是被顺了毛的猫科动物,倒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这段时间拍摄密集,今天又拍了场大戏,很累很累。
原本心底那酸成柠檬的汁液,不知何时,逐渐化成了糖汁儿。
黏黏糊糊。
又甜得拉丝儿。
他就一篇故事。
还是和她。
秦芒红唇翘翘,虽然贺泠霁看不到自己此时的表情,但她还是很克制地试图拉平唇角的弧度。
见他要讲睡前故事。
乖乖地掀开被子躺进去,小声嘟囔了句:“别讲得跟念作文一样哦。”
贺泠霁薄凉的音质,通过手机,传达而来时,多了几分磁性的温雅:“从前有一隻白色小狮子,特别喜欢晒太阳。”
“烈日下,小狮子毛发被晒得金灿灿的,比阳光还要璀璨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。
贺泠霁蓦地思及与秦芒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。
因为秦焰没收零花钱和副卡,少女染了一头璀璨耀眼的玫瑰金色长发。
光芒洒下时,灿烂夺目,像是太阳。
谁能不爱太阳呢。
所以。
原本打算拒绝的贺泠霁。
应下了这场与他而言、毫无必要的联姻。
那日所有,都仿佛近在眼前。
包括当时秦焰惊讶的神色,似是震撼他的审美。
主要是那日——
为了气秦焰,秦芒太像叛逆少女了。
在秦焰心里,贺家家主选主母,不说大家闺秀,也不可能是个染了头嚣张跋扈粉金色长发的叛逆少女。
偏偏。
贺泠霁谁都没选。
隻选了——
他的太阳。
秦芒仿佛在听童话故事。
但都是围绕着一隻阳光下金灿灿的小白狮。
秦芒有了点睡意,抱着她的小白狮玩偶,听着最后小白狮一口咬住了——
“咬住了什么?”
少女软软的嗓音似是呢喃。
贺泠霁一边慢悠悠解开衬衣扣子,一边随口般询问,“你想咬什么?”
听着那边摩挲声。
秦芒半睡半醒,也依稀能分辨出来他此时在做什么,甚至脑海中浮现出那
冷白脊背上神秘妖冶的曼珠沙华。
片刻,少女湿润红唇微启,轻而清晰,“咬你身上的花。”
咬住了。
就是她的了。
曼珠沙华又称为彼岸花。
代表万丈红尘,九州地狱,生生世世,不离不弃。
所以——
“咬住了。”
“就不允许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