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死,他坐了许久不曾见婴孩醒转过来。侯燃笑了笑,又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。
侯兰的住处与他的庭院有些距离,侯燃走在寂静无人的廊道里,渐渐感到不安,他四下打量着,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,猛地出现在他的院门口,那人照常穿着白袍黑靴,手中握着一把剑,侯燃看见他便朝他跑过去,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,无声地向右迈了几步,躲进身旁的灌木丛里,片刻后,侯燃再去看,哪还有什么人。
侯燃喘息着跑到他之前站着的地方,看见一个纸包,上面贴着一张白纸,上书“赤水金钗石斛粉”,正是治他腹中寄生虫的良药。
“大哥!”侯燃闻言,抬头看着院内跑出来的男孩,余立跑到他身边,欢喜地看着他。余立看着弱小,身上却有的是力气,侯燃几乎不曾叫他抱着腰举起来。
“大哥去了一日,不曾来看我一眼。”余立放了手,不免抱怨起来。
侯燃摸了摸他的头,笑道,“我想你多休息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余立闻言,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,他盯着侯燃,抓着他的手臂,将他带进了院子里。侯燃收好药包,又对余立关照了两句,看他腿伤早已大好,便又传授了些低级的功法,让余立试着领悟。
“大哥能写下来给我吗?”余立口中呢喃着秘诀,抬头问道。
侯燃摇了摇头,说,“你认的字不多,写了也无用。”两人相对无言,侯燃又宽慰了两句,这才离了他,往自己的卧房里去了。
他的卧房里,仍旧是简单的桌椅、床位和书架,其余并无杂物,因为他一月不曾住,已经沾染了薄薄的灰尘。侯燃拍掉桌椅上的灰,疲惫地坐了下来。他往书架上看了一眼,往日的功课早已消失不见,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,但想起宛季长看着自己写的心法时亢奋的模样,想来他也没得到那些书籍,心中不免疑惑那些藏书的去向。
侯燃想了想,取出信纸,磨墨提笔,给那人写了一份信。他从床边墙壁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木雕做的飞鸟,将信件折叠成长条后塞进木鸟的头顶的小洞中,将那小玩意儿猛地从窗户里扔出去。
木鸟的双翼在落地前动了起来,猛地向上冲去,羽翼翻动,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
两个时辰后,侯燃呆坐在书桌边,他趁着这段时间洗漱一番,换了件自己从不喜欢穿的红色长袍,不仅把头发梳洗一番,还选了块玉佩挂在胸前。侯燃看着镜中的自己唉声叹气,只觉得自己形销骨立,早没有从前好看了,但愿那人当真喜欢自己,不在乎这些。
侯燃坐了许久,看着红日逐渐西斜,想着宛季长不会来了,便要去吃饭、洗漱,把身上可笑的东西都取下来,晚上好遵守陈诺,陪着宋兆奎。
“你!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余立的惊呼从门外传来,侯燃转过身去,果然看见了开门走进来的宛季长。
“兴之!”宛季长走近了来看他,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彩。
宛季长进来后,门外的余立便不作声了,那扇门就这样开着,侯燃看着,不得不走上前,轻轻关上了门。他看着余立震惊的神情,心中更加烦闷了。
转过身,宛季长已经安然坐在他的床铺上了,侯燃走到他面前,看见他眼下乌青,发丝粘连杂乱,像是奔波了许久。
“你用木鸟叫我来,为什么?”宛季长笑着抬头打量他,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。
“我有个徒弟,希望你能看看他是否康健。”侯燃说着,眼见宛季长面露疑惑,继续说,“不知你修炼心法时,可曾感到浑身滚烫?”
闻言,宛季长瞪大了眼睛,随后冷笑两声,起身便要离开,侯燃看着着急,连忙将他揽住,问,“怎么?”
宛季长拍开他的手,怒道,“你脑子坏了?我会管你的徒弟死不死的……对,他发热那就死定了,给他收尸吧!”
侯燃闻言,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,他还想着权衡两方,让两人皆为己所用,如今险些叫他害死一个。他扶着墙,只觉得自己这样子十分可笑,便唉声叹气地脱掉了外袍和玉佩,想要换上常穿的短衫。
“怎么了,为什么脱衣?”侯燃闻声看去,只见宛季长不走,转过头眼热地盯着他,手脚却还是往外赶的样子,看着十分滑稽。
“你没用了,快点走。”
“燃哥怎么翻脸不认人?这衣服穿着好看,别脱了,”宛季长快走几步,从背后抱着侯燃,按住他放在腰带上的手,“我为你千里迢迢来,以为能受你的报答呢。”
“什么报答?”
“你不说要谢我吗?自己不知道?”宛季长抓着侯燃的腰,便将他抵在墙上,撩起外袍,解开裤子,伸手便要揉他的屁股。侯燃照旧去推搡那人的手臂,仍旧被他的内力挡着,半点挣脱不开。
“好久不插了,怕是紧得进不去了。”宛季长摸了摸臀肉,便颤抖着往软肉里摩挲,摸着个熟悉的粉嫩肉洞,不自觉笑出了声。
侯燃听了恼怒,便要拉起裤子,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得逞。宛季长一面捂着他的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