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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(2 / 3)

的狗一样,怕鹅。

两人回到弋家老屋的时候,院子里正实时上演一场“鹅飞狗跳”——陈思友家那只嚣张的大鹅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,竟然直接上门挑衅,在银河的地盘,把银河追得上蹿下跳、屁滚尿流。

好在陈春杏不在,院子里没有她常晒的那些咸菜、肉干或者衣服,不然场面更加惨不忍睹。

蒋寒衣还没看够热闹,村霸大鹅看见了他这个眼生的人,伸着脖子改变了攻击目标。

然后,弋戈又开了一回眼界——蒋寒衣居然瞬间就和银河达成了高度默契,一人一狗,一个往上跳,一个往下钻,把自己挤到墙角,隔着一张旧桌子和横在桌子下的半块破木板和大白鹅对峙。

“它能飞。”弋戈好心提醒这俩傻子。

话音刚落,肥硕的大白鹅扇动翅膀,往上扑腾了几米——虽然动作十分笨重,但对吓唬那一对活宝来说,足够了。

“我靠我靠它这么肥还会飞!”蒋寒衣惊叫出声,然后果断地用膝盖一挤,把队友银河往前一推,自己先溜了出来。

“汪汪汪汪!”忽然被背叛,银河忍无可忍地骂骂咧咧起来。一边叫唤,一边试图把自己肥硕的身体从蒋寒衣留下的那个狭窄缝隙中挤出去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弋戈捂着肚子,笑弯了腰,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
“三傻大闹弋家院”的游戏最终在裁判弋戈的强制指挥下叫了暂停,因为弋维山和王鹤玲回来了。

他们又坐在那辆黑色轿车里。

“小戈,有个朋友临时有点事,爸爸妈妈去看看,今晚或明天回来。”弋维山坐在驾驶座,露出讨好的笑。

但弋戈从那谨慎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他的如释重负——所以啊,何必要来呢。

她点点头,“好。”

弋维山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波澜不惊的反应,但心里还是生出一种混着失望和愧疚的复杂心情,笑了笑又说:“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,也可以带外公去镇上下下馆子,爸爸给报销!”

弋戈说:“好。”

弋维山再没什么可说的,又笑着点了点头,摇上了车窗。

院子里恢复了寂静,静得连刚刚那好一通热闹都像没存在过一样。

蒋寒衣观察了一下形势,待弋戈颜色和缓了一些,才笑着问:“对了,你的狗叫什么名字?我到现在都不知道。”

弋戈看了他一眼,说:“银河。”

“银河?”蒋寒衣似乎有些惊喜,然后笑着对银河说,“你命挺好呀,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!”

银河似乎听懂了他的话,乖乖地趴坐在地上,一咧嘴,露出笑来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卧着一整条银河——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。

虽然他没有标志的鼻子嘴巴,没有长出柔软温暖的黄色或白色的毛,也没有可爱的耳朵。银河是一条没有任何一处长相符合“标准”审美的狗狗,但弋戈觉得他值得一个漂亮的名字。

“蒋寒衣。”弋戈忽然叫了他一声。

“啊?”蒋寒衣沉迷撸狗,回了一句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江城?”

蒋寒衣心里飞快地思考起来,她问他这个问题,是什么意思?难道要邀请他一起回去?!

“啊…我,我啥时候都行啊!”蒋寒衣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。

“那你能捎我一起么?”弋戈问,“就今天…或者明天。”

“嗯……啊?!”蒋寒衣懵了。

弋戈要带银河回去,坐长途汽车是不可行的,只能蹭村里人的面包车。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弋维山回来了,她要是单独跟人说要搭车,肯定让别人觉得奇怪,说不定还会去找弋维山求证,那就太麻烦了。

但这原因不太好跟蒋寒衣直说,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她是在利用他吧。

弋戈想到蒋寒衣说的“礼尚往来”,思考了一会儿交换条件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可以给你抄作业。”

蒋寒衣呆了两秒,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哦,我知道了!”他用他聪明的脑袋瓜顺利地解出了前因后果,“你要带银河回去,没法坐长途车是吧?然后你爸刚又走了,你想问我是不是坐私家车回去,对不对?”

这逻辑,倒也没错。

弋戈抿着嘴,点了个头。

“好说好说!”蒋寒衣爽快摆手,“我让我舅来接我们就行了!今天下午是吧?”

说着他就拿出了手机。

弋戈看他热情的模样,有点愧疚,小声道:“…也不用那么着急,麻烦就算了。”

“这有什么麻烦的?”蒋寒衣反问一句,“我舅无业游民,时间多得很。”

“……”

就这样,弋戈蹭着蒋舅舅的车回了江城。

可笑的是,原本她是为了躲开弋维山和王鹤玲才提前回家,可第二天她又收到弋维山短信,说他们临时有事,得去出差,不回桃舟了,还叮嘱她在桃舟照顾好自己。而此刻已经回到江城的弋戈看着趴在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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