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纸鬼白忽然抬手按在她肩膀上时,纸夭黧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“哥哥?”“想要换衣服么?”哪怕听到他这么说,她也还是没有多想。“想。”她说。五分钟后,她茫然地穿着一条连衣裙平躺在床上,疑惑地注视着身上的男孩。“我听说……”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,可能就是脑子里自己蹦出来的。纸鬼白知道她想说什么:“没关系的,我是你哥哥。亲人之间,不就是这样?”“真的么?”“嗯。”纸夭黧一脸将信将疑。刚才纸鬼白脱了她的裙子,还扒了她内裤。她一开始不愿意,莫名有一点不好意思,拽着内裤不放。“早就看过了,有什么关系。我们都是小孩子,害羞什么?不脱了怎么换新的?以前——你忘了以前也经常是哥哥帮你脱的?”她震惊地回想起以前好像确实是这样的,怔怔地松开了手。转念一想,身为皇室,更衣这种琐事,本就该悉数交由下仆服侍。既然能接受下仆代劳,为什么不能接受哥哥?就是在凡间,或许也没有这么多避讳。如果不是哥哥,而是母亲,替年仅七岁、体弱多病的女儿换衣服,更是显得毫无违和感。但他们的母亲不会为他们做这种事情,一直以来,他们都只有对方而已。这样一想,此事更是显得自然而然,简直没有什么可推拒的。不过哥哥一往下拽,她就立刻又拉住了边缘:“可我总觉得有点……不妥。我自己来吧。”“有何不妥?你身体不好,我想为你做些事。请不要躲着我。”具体有什么不妥,她倒也说不上来。没有人教过她不能随便给异性看身子。硬要回想的话,只能勉强记得以前哥哥说过什么不可以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的。长期在扭曲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小恶魔严重缺乏相关意识,不是很有常识。变聪明了,但没有完全变聪明。所以最后还是被脱掉了。骷髅骨爪拉开衣柜,内部是一方折迭过的空间,纸鬼白cao纵骨爪,将一部分空间直接拽了出来,拖出一排家居服。琳琅满目的衣服或裙子挂在一根白骨衣杆上,不断前进,骨杆像是火车一样,一节一节出现,呼啸着往前拉长,展示更多的衣物,仿佛无穷无尽。“停。”她艰难地说,从被子里探出手,指了指一条红裙:“就那件。”刚才脱光之后,哥哥重新用被子给她裹上了。虽然她不会生病感冒,但她会觉得冷。纸鬼白顺着看过去,挥了挥手,衣物又被衣柜吞了回去,柜门再次合拢。那条裙子也从天而降,落入了他掌心,头顶的骨爪消失。穿上衣服之前,他当着她的面用了无尘咒法,替她再次清理了一遍身子——其实昨晚蹭完已经悄悄收拾过一次了,人和衣物,全都是干净的。但是他得装装样子。最后也是他一通哄诱,给她穿上的。纸鬼白不确定现在的小恶魔能接受哪些事,所以他决定全部试试,看看能做到哪一步。虽然习惯了被动,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会做。而纸夭黧看上去则一直有些纠结和犹豫。尤其是腿被他握住,抬起来套内裤的时候,满脸写着疑虑和不安。恍惚间,她又有种回到了那个怪梦里的感觉。在梦里,哥哥也是像这样抓着她的腿的。跟她紧紧贴在一起,用胯下顶她。尾巴缠在她脚腕上,绞得很紧。衣服穿好了,纸鬼白也到处摸了一遍,尤其是穿内裤的时候,更是光明正大地吃豆腐,穿上了还各种整理,这里拽拽,那里勾一勾,动作慢条斯理。蕾丝边全部都要整理好,没放过一道褶皱,看到了就要伸手去抚平,装得很认真的样子,实则是趁机来回抚摸。数次弯曲手指,装作无意地碰到她的敏感部位,隔着薄料以翘起的指节顶压。“啊,轻点。”她偶尔会抗议一下。“好的。”他说。“你到底在做什么,好了没。”“在整理啊,别急。”他搪塞道。小恶魔抱着被褥一角,偏头,没看他,但表情要多微妙有多微妙,面部持续升温。“好了吧?”她忍不住想起身,“我要起来了。”“不许下床。躺着,休息。”他压住她,干脆直接骑在了她身上。她只当他在玩闹,让他起来,说他太重了,坐疼她了,神情有些难为情。“怎么会疼?我没有真的压到你,撑着床的。”他说。而且她到底疼不疼,他比谁都清楚。“裙子会皱的。”她换了个借口。“皱了就换一条。本来也只穿一次。”皇室的衣服向来都是一次性的,穿过的就不会再穿。“我不要,我就喜欢这件。”她直接闹了起来。“那可不行,你这样,会叫人误以为我国财政出了什么问题。身为小殿下,吃穿用度,一律代表了世界树的颜面,不可如此儿戏。”他说了一些很政治化的无聊内容,当然这些都是忽悠人的,他根本不打算放她出门,没有外人能再见到她。他就是想找借口骑她而已。在她挣扎的时候,暗戳戳蹭她。
今后她吃的穿的用的,代表的不是世界树,而是他对她的关心程度。除了他之外,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在意她的死活。就算在意,也意在让她消失。因此,为了安全起见,从今以后,她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于这个房子,不得外出。出去的话,说不定路人随便一个龙息就会把她烧成灰烬。这个世界对于小恶魔来说危机四伏,步步惊心。原本他还以为他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所以一直带着她,可惜结果事实证明并不是。他自身难保,自顾不暇,护不住她。“哥哥……你、你下面那是什么,硬硬的,顶到我了。”纸夭黧的娇喘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。